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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世界之间
你是海湾, 是帆
是缆绳忠实的两端
你是喷泉, 是风
是童年清脆的呼喊
在我和世界之间
你是画框, 是窗口
是开满野花的田园
你是呼吸, 是床头
是陪伴星星的夜晚
在我和世界之间
你是日历, 是罗盘
是暗中滑行的光线
你是履历, 是书签
是写在最后的序言
在我和世界之间
你是纱幕, 是雾
是映入梦中的灯盏
你是口笛, 是无言之歌
是石雕低垂的眼帘
在我和世界之间
你是鸿沟, 是池沼
是正在下陷的深渊
你是栅栏, 是墙垣
是盾牌上永久的图案
— 北岛
盾牌上, 永久的图案
也许是五年前, 第一次这首诗, 其实挺喜欢的, 但感觉意象太多, 尤其是最后“盾牌上永久的图案”, 出现的似乎有些突兀, 不明白其代表着什么.
今天清晨, 在我迈入二十一岁的第一天里, 五点钟突然醒来, 脑海中浮现起一些童年时的画面. 我深切知道自己在安静的床上思考时精神是极其跳脱激烈的, 为自己的时局感到不安不满, 为逝去的日子悔恨. 往昔童年时代是多么的愉快, 这种愉快既在十几年前、也在当下的脑海里. 我突然在想, 晚间和白日里, 对于同一件事, 我的思考会有很大的不同, 到底白日的认知是对的？还是这时对呢？其实真的说不清, 唯有一点, 记忆与思考很难保存下来, 如果不记录成文字. 然而更悲哀的是, 我的文字表述能力随时光增长一直在衰退.
至少在十五岁之前, 家里小门前面有块水泥铺的小路面, 我实在太熟悉了, 十几年里, 从嗷嗷婴孩到懵懂少年, 一年一年地长高、学会技能、闯祸、离家和回家… 都踏在这块水泥地上. 我记得地上的纹路, 有五个连环的圆形, 连着的菱形, 中间可能要五角星 ？这怕是永远无法考证了. 可它是切实存在的, 在我生命里出现过无数次, 它也没有实际消失, 还藏在新一层的水泥下面, 还在支撑着回家的路、最后一步路, 在两千里之外、等我归家, 像从前无数次那般.
后来的几年里, 我不断叛逆、摔倒、成长, 回家的次数也从每周一次到每月一次、每年两次. 那几个图案再也没有实际出现过了, 在此后六年多的记忆里, 也很少浮现起来.
童年的那块地面, 当我深切意识到它的存在后, 却已经飘过了很多年. 图案, 是最具体的记忆, 它切实存在, 没有磨灭, 缺再也难见一次了.
在我和世界之间
你是鸿沟, 是池沼
是正在下陷的深渊
你是栅栏, 是墙垣
是盾牌上永久的图案
我发现了我的盾牌和图案, 可能读懂了这首诗, 其实每个人都有不同方式看待这几句诗, 我想我可能发现一个完美的解释了. 所以这首诗写的很好, 以至于曾经没看明白, 现在半明半白, 人生也是这样的. 文字里的意象, 只是人生中每个阶段的事物.
- 作者:D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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